御书房里，两旁的夜明珠照耀，欧阳梦杰沉着俊庞，一脸霾地看着桌上的奏折。
一旁的永贵拿着烛台，安静地不敢吭声。
自下午在练武场离开后，皇上的脸色就很难看，像吃了好几斤炸药似的，下午已经有好几位大臣被皇上丢奏折训斥一顿。
这可是他第一次见到皇上发怒，自他伺候皇上开始，皇上总是冷静沉稳，不一丝情绪，可今儿个却反常了。
永贵努力想着，今天在练武场有发生什么事吗？
他记得皇上如往常箭，命皇后待在一旁，皇后则待在树荫下，手上拿著书在翻。
然后素妃求见，皇上允许，美如天仙的素妃温柔地偎进皇上怀里，说她想皇上，皇上也说他很想素妃。
他瞧两个人浓情意的，皇上也笑得很开心，一切都很正常啊？可就在下一刻，皇上的脸就沉下来丁。
他记得那时……皇上好像看向树荫，而皇后很认真地看着书，然后皇上的脸色就很难看了。
这样想来，起因好像跟皇后有关，可是皇后有做什么吗？她也没跟素妃争风吃醋惹皇上心烦……
之前可是有贵妃当着皇上的面争执，惹得皇上大怒，气得将两名贵妃贬为才人，从此之后，就没有宫妃敢在皇上面前争吵。
想来想去，永贵还是想不出原因在哪？
啪！欧阳梦杰突然将手上的狼毫笔重重放下，永贵吓了一跳，胆战心惊地开口。
“皇、皇上，您还好吧？”
“没事。”
欧阳梦杰烦躁地摆了摆手，眉头紧皱，靠着椅背烦闷地合上眼。
一合上眼，就想到下午在练武场的事，他的心情更是恶劣。
他将素妃搂在怀里，在她的央求下，答应她会到清灵宫用膳，因他的话，素妃笑得更柔美，没有男人不为她的笑容心动。
素妃美得清丽，气质脱俗，琴棋书画无一不通，个性温柔且识大体，自然得到他的宠爱；若不是因为韩雅蔚，他会封素妃为后。
素妃他是爱的，这样美丽的女人哪个男人会不喜欢？比起某个不知好歹的女人，素妃可爱极了，若不是他命令，恐伯那女人根本不想出现在练武场。
他瞄向树荫，却见迫于他的命令而不甘愿来到练武场的女人正专心翻著书册，对他和素妃的亲密视而不见。
居然还很优闲地喝茶、吃糕点、看书，朝溪站在一旁帮她搧风擦汗，她还会对朝溪微笑，唯独无视他。
说不出是何情绪，欧阳梦杰只觉得他那瞬间感觉很不。
他走向树荫，冷着脸跟她说，他晚上不陪她用膳了，他会待在清灵宫。
“哦，好。”
韩雅蔚点头，连看都没看他一眼，只盯着手上的书，没有任何反应。
就这样？不争宠，不惊讶，不失望，彷佛他对她，根本不算什么……
这个体悟让欧阳梦杰情绪整个恶劣，这一个多月来，他专宠于她，任她撒泼，任她爬到他头上，他是第一次这么宠一个女人。
宠她，是很自然的事，她很特别，从不黏他，也不怕他，或许是吃定他不会对她怎样。
几次试探后，某人的胆子愈来愈大，行事也愈来愈嚣张，甚至敢对他凶，总是不驯地瞪他，不然就是开口气他。
在她眼里，他不是皇上，就只是欧阳梦杰，让她讨厌的欧阳梦杰，只有在上她才会乖乖听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