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,我搬着纸箱,从地库走出来。
刚转过拐角,斜后方传来一道低哑的声音:安梨。
我一扭头,走廊灯感应灯亮了,照亮了周宴的脸。
他半张脸隐在暗处,轮廓英挺。
风尘仆仆的,穿着西装,似乎刚从什么正式场合赶回来。
我心跳加快,难以置信地小声问:你怎么回来了?
周宴那双长腿随意曲起,懒懒靠在墙角,才将将让他显得不是那么高。
好叫我稍抬头,就能将他盛进眼睛里。
想你,不行?
他纽扣解开了,腰带束缚出紧致诱人的腰,和笔挺修长的腿。
挺鼻薄唇,视线黝黑,看人的时候仿佛要把人吸进去。
我看呆了,脸渐渐红起来。
结婚两年,面对他撩我,我仍然抑制不住地心动。
抱着什么?
他不问还好,问了,我又是一肚子气。
杂物。
我闷闷不乐地把东西塞进他手里,进了电梯。
周宴抱着东西紧随其后。
由于我和周宴都忙,家中请了保姆。
女儿圈圈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睡梦中度过的。
她睡得正香,我戳了戳她白嫩的小脸,跟保姆了解她一天的作息,周宴则在客厅收拾东西。
半个小时后,我悄悄关上婴儿房的门。
一转身,周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