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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觉醒来,头四分五裂的痛,房子外边是波涛海浪的巨响。还来不及细想,来人推门而入,三步并五步走到她床前:

东南啊,你可总算醒了。老夫琢磨着,你要是再不醒,就给你找兽医看看得了。

来人一个老爷爷,但是东南是明显不是叫自己。这瞧着一副复古汉服,难道拍戏?

老人可不管这些,一顿唠叨,说得更让人四分五裂,但是本职不是演员的主角,被一顿收拾拉出了门,然后被塞了一根竹竿。

被叫东南的女人很不爽,演戏也是不带这样毫无交代的:

干什么?

撑船啊,都歇息三天了,浪也小了。你再不开船,老王家的孙女可要烧坏了。老夫正是受了老王家的老太太来看看你,叫你撑船来了。

我会个鬼的撑船,你找别人去,我头痛得很!

说着丢下竹竿,但是老者立刻又捞了回来塞进了她的手里:

说什么昏话,你家三代撑船,这船你不撑叫谁撑去?头痛正好,跟王家的孙女一起去对岸看大夫去。难不成你还真想看我们村的兽医?

老者是不依不饶,她是半拉半就,于是来到了河边。河边的老王抱着所谓的孙女一副快哭的模样;

祖宗,我的祖宗,你可来了。我家就一个独苗,这要是烧坏了,那可怎么办哟

这一顿哭天喊地的,是直接把东南送上了船,然后呜呜啦啦上来一群人,于是开船了。

说了也怪,自记事起,从来没有撑船经历的人,居然能轻车熟路地撑起了船,并且知道目的地停靠上岸。

人走了,唤作东南女子呆在原地。是的,她大小生在内陆长在内陆,她连船也没见过几次,不要说撑船。而且船上的人好像都对她了如指掌,而她对他们一无所知。

她茫然四顾,没有摄像头也没有所谓的工作人员,于是,有两个字如闪电般的直击脑门穿越。

她开始天旋地转,本来痛得四分五裂的脑袋开始晕得厉害,身体摇摇晃晃,一个踉跄差点摔倒。好在眼疾手快的老人扶了她一把,是刚才叫她起床的老头,这会儿又唠叨上了:

真是造孽,前几年你老子去世,托我照看一下你。你这还没成过亲的人,可别出什么幺蛾子。看大夫去,看大夫去!

老爷子拉着东南,熟门熟路地找了医馆,在看完老王家的孙女后直接跑到大夫跟前,开始套近乎:

小赵,小赵啊,先看看东南。这娃前几天不小心撞了石头,流了好些血,头疼得紧。

这老爷子大概人缘真的好,被插队的都不吭声。赵大夫看了看面青口唇白的东南,然后查看了一下肿了大包的脑袋,然后探了探脉:

有点发烧,伤口发炎引起的。没啥大碍。

但是老爷子碎碎叨叨,于是又开始嘴碎:没啥大碍就好,这娃刚还说不会撑船,老夫还琢磨是不是撞坏了脑袋呢?

这话说得,让姓赵的女大夫迟疑了一下,于是问东南:

你认识在下吗?

你不是姓赵吗?东南脑瓜生疼,但不是智障,刚大爷不是说小赵吗。

赵大夫看了看东南,然后指着门口大树下的一个男子:

他是谁?

东南回头看了一眼,嗯,娘娘腔:

不认识。

在场的人吸了口凉气,老大爷这下又开始叨叨了:

这脑子真坏了?这下坏事了,坏事了。

正说着,一个青春少女冲到东南跟前:那你认识我不?

东南怎么可能认识她:

你谁啊?

于是,得出结论:撑船的谢东南,脑子撞坏了,失去了所有记忆。

在场的所有人,对东南的失忆都表示了惋惜,但是没人伤心,因为穿越过来的东南的这副身体的主人,是一个没爹没妈的可怜女娃。只有一个被托孤的老爷子,对她碎碎叨叨:

东南啊,你这是招了什么孽啊。你说你,三四岁娘没了,苦日子快要到头了,十几岁爹走了。眼看成年了,该是找个男人成个家,又失忆了。

茶棚里,老爷子喝了口茶,大概想着东南她爹临死前的托孤,于是继续唠叨:

你说你救什么人,你也不认识他,他就是寻死的。那么大的雨,那么急的河,他跳的时候,眼都不眨一下。结果你把他救起来怎么着,他手一划拉,你人就摔了出去,这脑袋撞到了石头上。他这人本事大得很,不稀罕你救他。

是的,她也听出来了。没有这个她救的人,她本尊的身体就不会撞到脑袋,可怜的她就不会在21世纪的文明社会里魂穿来了这个还没弄清楚是哪个时代的古代。

东南回到了她所谓的家,一个靠近河边的一处断崖上,半是砂石半是木头搭建的一处院落,院落的背面就是那条据说她家撑了三代船的大河。

她对这个世界一切都是未知,她所熟悉的世界她也许再也回不去。她只不过是学习贝爷去了个深山老林里过个七天的野外生存,结果还没过几天就意外身死。

她站在后院里看断崖下的深水,碧蓝的水荡着波纹。这里的世界纯净而且清新,跟自己以前向往的碧水蓝天难道相差很多?

是的,这里就是她所想的生活,也许会没有因为科技文明有些不习惯,但是时间能让她适应。

这个想法想让她亢奋,于是她接受了谢东南的名字,包括她所有的一切。谢东南这个女人并不美丽,并且从长相跟打扮习性上大概可以看出有点粗糙,并且可能大字不认识一个。但是她一点不介意。

既然接受她的一切,当然包括麻烦。首先的第一个麻烦,竟然是退亲。

听到这个东南简直不敢相信,她竟然有婚事在身。对象嘛,就是那个医馆门口大树下的男人。

是那个娘娘腔。东南心里想着,嘴里跟过来跟她报信的老爷子说:

退了就退了,反正我也不记得。

老爷子听了,立刻勃然大怒:

说什么昏话,你跟老夫说个话,这个亲你要是不想退,老夫不要这张脸,也要跟你讨个公道回来。姓崔的实在过分,听闻你失忆了,立刻跑来跟老夫说退亲的事。怎么的,失忆了就不能过好日子?

一听到有一个男人要跟她成亲,打扰她接下来悠然自得的生活,东南就不乐意,何况还是一个自己看不上的娘娘腔:

好爷爷,不用了。真的,你先不是说,他爹就是看在我给两头牛做聘礼才答应的婚事吗?这婚事退了就退了,不要也罢。

这话一听,老爷子马上不答应了:

糊涂啊,老夫说个不好听的,就东南你这样的家世,哪个男子的父母会答应把自家的儿子嫁给你?这好不容易有一个答应了,哪能错过?再说,这崔家的儿子,还不是你自己看上的,死缠烂打讨的便宜。

这话说得,东南是真的不爱听了,什么是自己死缠烂打讨的便宜,就他娘娘腔的样,她还嫌弃得很,还要嫁给她。东南突然门清:

您说啥?嫁给我?他嫁给我?

老爷子不乐意了:

当然是他嫁给你,难道你还要入赘?入赘这事,老夫是不答应的,就算你爹没把你托给我,这事也没得商量。

东南琢磨了一会,想着穿越之前看的某些小说,脑抽来了句:

这里,男人生娃,还是女人生娃。

老爷子抄起桌上的蒲扇就往东南的身上一顿打:

脑子摔坏了不代表你可以胡搅蛮缠,狗改不了吃屎的样。男人怎么生娃。

婚事退了,东南顺带的还知道了,她这副身体的主人不但长得粗糙,并且里子也糙得不行。看老爷子那很铁不成钢的样,打得她是理所当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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