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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年前匈奴入侵边境,作战前心腹突然叛变,挥剑直刺向他。

沈燿躲闪不及,旁边身怀六甲的白玖月挺着孕肚生生替他挡了那一剑。

孩子没了,白玖月的身子也受到了重创。

可沈燿却毫发无损,身披铠甲奋勇杀敌直至凯旋而归。

回想起那些过往,沈燿的心狠狠一痛,不由自主地伸手抱住眼前的女人。

“月儿,我知道委屈你了……清雅生的第一个孩子我会直接过继给你,让你做孩子母亲……”

白玖月避开他的触碰,脸上透着显而易见的心灰意冷。

“你走吧,我累了。”

她不咸不淡的语气让沈燿颇有不悦,自己已经做了让步,她还要无理取闹到什么时候?

“月儿,别闹……”

他像往常一样用亲吻哄着她,可白玖月却脸色苍白地推搡开他。

“别碰我!”她不要他沾着其他女人的气息来碰自己!

沈燿这些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,身边不管是女人还是达官显贵,都对他千依百顺,何时被人这般忤逆过?

白玖月的抗拒,顿时让他恼羞成怒。

“我养你这么多年把你性子给养刚烈了?不准我碰,想让哪个野男人碰?!”

沈燿欺身而上,动作粗鲁。

白玖月痛到近乎窒息,根本无力推开身上的男人。

这三年来沈燿碰她的次数越来越少,但这般毫无前戏地贯穿,还是第一次。

她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,不知道是因为他无情的动作,还是因为他的话而感到悲痛。

“说,你想让谁碰你?”沈燿也不好受,但他必须重整自己对这个女人的绝对主权。

白玖月死死咬着嘴唇,一声不吭。

沈燿的伸进了她的衣裳中,触到了骨骼的走向。

“怎么瘦了这么多?”他终于发现了异样,温柔地放慢了动作。

那宽松衣裳内的身躯,瘦弱得好像只要一用力,就会散架一般。

白玖月眼神黯淡地就像笼了一层雾霾,里面只有空洞的绝望。

沈燿的心突然紧缩成一团,抬起因常年握剑而粗粝的手捧住她的瘦小脸庞。

“乖,不闹了……我以后会多来陪你……”他将吻落下,结束了这场床榻上的战役。

整理完后,沈燿本想再多抱抱白玖月,门外传来了婢女的叫喊声。

“将军,公主不小心动了胎气,不好了!”

沈燿闻言,几乎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,连衣裳都来不及穿戴整齐,直接冲了出去。

仿佛只要去晚了,就将失去这世上最宝贵的东西一般……

白玖月躺在床上没有动弹,眼底的破碎近乎将她冰封住。

足足休整了半月,她身上那些淤痕才渐渐消散。

天气愈冷,满院秋色愈浓。

自那日分开,沈燿又来过几次院子,但白玖月都避而不见。

她做不到两女侍一夫,也无法直视他身上属于其他女人的气息。

沈燿耐着性子等了两次,最后索性再也没来了。

其他女人甚至是身份尊贵的公主都巴不得讨好他,他自是没必要在她这里受这种不受待见的气。

他再也不来,白玖月索性落了个清净,但心情依旧郁郁寡欢。

寒霜遍布,转眼变到了初雪降临。

难得看到萧条外的雪景,夏荷想让白玖月舒缓下心情,央求着想让她带自己去赏雪。

白玖月披上貂皮坎肩,数月来第一次走出梧桐苑。

只是刚往冰湖边走,便听到一阵清脆而又娇媚的女子声音。

“夫君,宫中老人曾说若在初雪日和心爱之人携手赏雪,定能白头到老……”是清雅的声音。

白玖月绞紧手中的帕子,缓缓转眸望去。

小鸟依人的清雅正依偎在沈燿怀中,开心地拨弄着他肩上掉落的雪花。

两人也看到了站在冰湖畔的白玖月,双方都明显愣了愣。

“清雅见过姐姐。”清雅将手放在微微隆起的腹部上,不失礼节地屈膝行了个礼。

只是同时,她手中的帕子却似没拿稳般突然滑落,直直顺着风吹到了冰湖面上。

“啊……夫君,这是你送给我的鸳鸯帕……”清雅急忙叫道。

沈燿看着白玖月那毫不搭理人的冷清样子,心底升起一股无名火。

许久未见,她怎还是那般不可理喻?

“你去捡一下。”沈燿直接对着她吩咐道。

白玖月一怔,看着不远处那绣着戏水鸳鸯的帕子,早已不知心碎为何物。

她突然就想通了一件事——

绝代有佳人,幽居在空谷,但见新人笑,谁闻旧人哭。

前六年从艰苦到风光,是白玖月陪着沈燿一步步成为邱国大将军。

后面的六年乃至更长,该轮到别的女人了……

白玖月深吸一口气,解开肩上的貂皮坎肩,缓缓朝冰湖走去。

捡完这鸳鸯帕,她的心也就彻底死了。

冰面忽地开裂,呲呲的裂缝骤然朝着白玖月曼延。

“月儿,别动!”身后传来沈燿那略显慌张的大喊声。

白玖月就越装作没听到,弯腰拾起那帕子,足下的冰面瞬间开裂!

“噗通”

她整个人失重般跌落冰湖底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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