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谨气得坐不住，转身就出去，看见许洺川一拳头砸在许母的耳边的墙壁上，神情炸裂。“许洺川，如果你还是个男人，就别让我看不起你！”萧谨在身后大声说。许洺川骤然红了眼，许母被吓傻了，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儿子，协议书从手中脱落，掉在地上。...
许母不是个软的，见自己的儿子为了那个该死的女人，竟然对自己怒目相对，更是挺起胸膛说：“你在威胁我？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啊！”
“妈，我求你了，把协议书给我。”许洺川深呼吸，他已经后悔了一次，绝对不会让自己后悔第二次。
他不要离婚，这辈子都不要离婚！
“除非你答应我跟她离婚！”许母咬着不放，琳琳已经怀孕，她无论如何也要逼这个女人离开。
她不会让许家的种流落在外变成私生子。
“把协议书给我！”许洺川彻底激怒，伸手大吼。
手术室内，萧谨冷汗直冒，看着助理医生小心翼翼地切开秦德雅身上的伤口，又小心翼翼地将那大块铁块取出。
当铁块一取出，子宫立即开始收缩，涌出打量血液，溅上萧谨的脸。
秦德雅的血压突然急速下降，仪器发出危险信号。
“病人血压持续下降，必须马上摘除子宫。”
萧谨整个人都慌了，手颤抖个不止：“家属签字了没？”
“没有，还在外面僵持不休，那个该死的婆婆不让签字。”
萧谨气得坐不住，转身就出去，看见许洺川一拳头砸在许母的耳边的墙壁上，神情炸裂。
“许洺川，如果你还是个男人，就别让我看不起你！”萧谨在身后大声说。
许洺川骤然红了眼，许母被吓傻了，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儿子，协议书从手中脱落，掉在地上。
赶紧捡起协议书，许洺川颤抖着手，在上面签下名字。
护士赶紧盖了章，拿着协议书回到手术室。
萧谨倒回来，就看见助理医生已经不行了，面对血流不止的伤口，拿着手术刀整个人愣在那，冷汗直冒。
“快去输血，让我来。”萧谨拿起手术刀，咬牙上阵。
手术室里面生死攸关，手术室门口却闹得不可开交。
后面赶到的秦母，在得知自己的女儿在里面生死攸关，这个死婆子竟然还要拒绝签字，上去就跟许母干了起来。
“你个该死的婆子，我说为什么突然带人上门来闹，又突然走了，原来是我闺女出事了！”
“你闺女出事关我什么事啊！又不是我开车去撞的她，是她自己命薄短命，你怪我头上来干嘛！”
许母开口就把秦母气得眼红，更是要把她往死里挠。
“你才死，要死也是你这个恶婆娘先死，我闺女好好的，闭上你的乌鸦嘴！”
“你自己教出来的女儿，生不出孩子还有理了！”
两婆子打得难分难舍，谁也不愿意放过谁。
许洺川一个人，夹在中间很为难。
两个婆子打起来就不是闹着玩，他只能强硬地将自己母亲拉开：“好了，别闹了！”
秦母想到自己的闺女生死不明，这个该死的婆子不但瞒着她离开，还不肯签字，气得不顾场合上去就把许母的脸抓破了。σwzλ
医院的保安赶来，将几人拉离现场。
许洺川头都大了，打电话让助理来处理，自己赶回去手术室。
此时，门口的灯已经熄灭。
手术台上垂下来的手，手上竟没有戒指，血液顺着手指流血，许洺川缓步走过去。竟然迫不及待的就把戒指摘了吗？手术室内还有一个医护人员在收拾结尾，见他走了进来，便拿那份染了血的文件：“先生，这是死者的东西，被送进来的时候还紧攥在手里，想必是很重要的物件。”...
萧谨推了门出来，浑身是血。
许洺川也顾不得这么多，上去问：“她怎么样了？”
萧谨抬眸，双眼仿若嗜血般，瞪得许洺川心头一震。
“她……怎么样了？”
萧谨抬手就给了许洺川一拳头，怒吼：“她死了，你满意了吧！”
身后赶来的医护人员赶紧拉住萧谨。
“萧医生你冷静点。”
许洺川挨了一拳，到没有生气，而是不敢相信秦德雅真的会……
“我不信，你一定在骗我！”
说着，他就要往手术室冲，被人拦下：“先生，手术室不能随便进入，待会伤者的遗体会有专员推出来。”
“你放手，她没有死，她不会死！”许洺川挣扎要进去，医护人员拦不住。
萧谨却说：“让他进去，让他看个够！”
许洺川推开医护人员，冲进手术室。
手术台被白布盖着，白布中间被血染红，地上流着一摊血，还有血水不断地顺着手术台的边缘低落。
滴落在地，在沉静的空间里发出“滴答、滴答”的声响。
许洺川脚似被灌了铅，站在原地无法再挪动半步。
没进来的时候，他奋不顾身冲进来，如今进来了，却没有勇气再往前面踏出一步。
许洺川才发现，原来自己如此懦弱。
懦弱到竟不敢相信眼前的是事实。
手术台上垂下来的手，手上竟没有戒指，血液顺着手指流血，许洺川缓步走过去。
竟然迫不及待的就把戒指摘了吗？
手术室内还有一个医护人员在收拾结尾，见他走了进来，便拿那份染了血的文件：“先生，这是死者的东西，被送进来的时候还紧攥在手里，想必是很重要的物件。”
许洺川低头，竟是他签了字的那份离婚协议书。
他瞬间恼羞成怒，将文件拍到地上：“她没死，我也不是死者的家属。”
语罢，许洺川板着脸，转身离开手术室。
他才不是死者的家属，他不信秦德雅没了！
她说过这辈子都不会离开的。
她这么信守承诺，绝对不会离开他的。
一定是因为生他的气，故意气他。
一定是这样的！
许洺川离开医院，开车回家。
秦德雅一定在家已经做好了饭菜，等他回家。
停好车，他快速推开家门，大声说：“我回来了！”
声音在空洞的屋里回荡着，却不见那个娇弱的身影前来迎接。
许洺川换好鞋，脱掉外套去了厨房，站在门口有些犹豫，深呼吸了好几次，在有勇气拉开厨房的门，紧接着说：“德雅，我回来了。”
奈何，厨房里根本就空无一人。
笑容骤失，许洺川又去了房间。
房间的门没关，他有些兴奋，快步过去，又叫了声：“德雅，你老公回来了！”
哪有什么回应，他却还是执意欺骗自己，她是出去买菜了。
床铺上凌乱不堪，还残留着血迹，那是他疯狂过后对她造成伤害的证明。
心蓦然一窒，许洺川不敢再往洗浴间走去。
他害怕还是看不见她的身影。
手机响起，许洺川赶紧接听：“请问是秦德雅的合法人许洺川先生吗？”
“是，什么事？”
“是这样的，医院规定需要死者的家属签死亡通知确认书。”
“放你的狗屁，我妻子没有死，她没有死！”
鸡蛋碎了一地，油溅了一手，还有被煤气灼伤烫着。折腾许久，终于做好了，却惨不忍睹。看着桌面摆着乌漆嘛黑的东西，许洺川心里落空空的，好像有什么东西丢失了。墙壁的钟点已经移到八点，许洺川坐在沙发上，抱着那日秦德雅抱过的枕头，对着电视机发呆。...
许洺川直接就炸了，挂了电话，走进房间一把掀起带血的床单：“德雅最爱干净了，看见这么脏的床单一定会受不了的。”
他要在她回来之前，把家里的卫生都搞好。
许洺川把手机扔桌面，不管怎么响都不管不顾，将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一遍。
仿佛只要这么做，秦德雅就真的会回来一样。
地板跟玻璃擦了一遍又一遍。
时针已经移到了下午六点，暮色降临，屋里愈发的冷清起来。
许洺川受不了，将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，就连走廊上的小灯也不放过，将屋内照得敞亮。
打扫完了，他忽然间又觉得整颗心空荡荡的，难受得很。
许洺川又去了厨房：“要是德雅回来了，看见我做好一桌子的饭菜，一定会很高兴的。”
打开冰箱，他才恍然，原来这么多年，吃的都是秦德雅做的饭菜，而自己却从未帮过把手。
甚至，现在就连要下多少米，加多少水都不知道。
对着被塞满食材的冰箱，许洺川完全无从下手。
可他不死心，将食材全部拿出来，用自己仅有的概念动手。
削土豆皮，手被削破了。
鸡蛋碎了一地，油溅了一手，还有被煤气灼伤烫着。
折腾许久，终于做好了，却惨不忍睹。
看着桌面摆着乌漆嘛黑的东西，许洺川心里落空空的，好像有什么东西丢失了。
墙壁的钟点已经移到八点，许洺川坐在沙发上，抱着那日秦德雅抱过的枕头，对着电视机发呆。
门，忽然传来声响。
许洺川欣喜看过去，一个较小的身影走了进来。
“德雅！”他激动地站起来。
琳琳怔住，站在玄关处不敢动弹。
许洺川失望的神色攀上脸庞，不悦道：“你来这里做什么？”
琳琳委屈兮兮：“姐夫，我给你打了很多电话，你都不接，我担心你出了什么事，就过来看看。”
“我没事，你快走，待会德雅回来看见不好。”许洺川收回目光，甚至不想再看她一眼。
琳琳感到不可思议，刚刚小姨就给妈说了，表姐出车祸已经死了，哪还能回来。
“姐夫节哀……”
许洺川瞬间被触了逆鳞，怒喝：“你闭嘴，德雅活得好好的，节什么哀！滚，滚出我的视线！”
琳琳毕业就被许洺川在公司关照着，从来没受过他这么重的话，顿时就委屈得眼泪汪汪：“姐夫，你凶我……”
“滚！”许洺川愈发地觉得这张脸厌烦，不知道为何当初自己到底看上她哪一点，明明哪点都不如秦德雅好。
见许洺川完全不为所动，琳琳神色转动，想到许母应该差不多就到了。
“好，我走，我这就去打掉这个孩子！”琳琳脸上挂着眼泪，捂脸夺门而去。
许母刚好出了电梯，脸上贴了好几张止血贴，一出来就骂骂咧咧：“该死的，活该让你死女儿，让你抓我脸……”
琳琳哭哭啼啼，许母看见她本没什么感觉，但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，立即心疼她肚子里的孩子，上去就拦着她：“哎哟，这是怎么哭了？”
许洺川目眦欲裂：“你还知道是我妈！”“我……我之所以不让你签字还不是为了你好……”“滚，滚出去！”许洺川不想看见许母，为自己编织好的谎言，从许母出现的那一刻，就破灭了。许母气炸了：“你、你、按我说那个女人死得好，看看都把你迷得神魂颠倒，连妈都不认了！”...
“伯母，姐夫……姐夫他赶我走，我……我还是带着孩子离开吧！”琳琳哭得更甚，许母拉着她就往里走。
见许洺川坐在沙发上颓废，许母走过去怒吼：“秦德雅那个女人已经死了，你这是给谁摆脸！”
许洺川瞬间宛如被激怒的狮子：“她没死！”
许母怔住，恍然想起儿子跟那女人这么多年，到底还是有些情分的，现在她死了，自己也不应该逼儿子这么紧。
她将那份带血的文件放他面前，语气放软了些：“当时你要是早点告诉我，已经跟那女人离婚了，我肯定不会拦住你不让你签字。”
许洺川看到这份文件骤然红了眼：“我没有离婚，她也没有死！”
“儿子，你这是在做什么？难道真的要为了那个女人跟我翻脸吗？”
许洺川指着琳琳，反问许母：“那你呢？难道真的为要了这个女人，跟我翻脸？”
琳琳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，顿时又哭泣了起来。
许洺川愈发心烦：“滚，别在我面前哭，给我离开这里，离开这个屋子！”
琳琳吓得往许母身后躲，许母有些害怕，但到底是自己的儿子，再生气难道还敢对她不曾：“你这是干嘛？我是你妈，你这样子对自己的妈大吼大叫像什么样？”
许洺川目眦欲裂：“你还知道是我妈！”
“我……我之所以不让你签字还不是为了你好……”
“滚，滚出去！”许洺川不想看见许母，为自己编织好的谎言，从许母出现的那一刻，就破灭了。
许母气炸了：“你、你、按我说那个女人死得好，看看都把你迷得神魂颠倒，连妈都不认了！”
许洺川受不了这幅嘴脸，拿起桌面放着的离婚协议书，当着许母的面就撕了。
“你这是做什么？这可是离婚协议书，签好字的。”许母着急，奈何阻止不了许洺川的动作。
协议书被撕成两半，丢落在地。
许母赶紧蹲在地上捡起来，无比惋惜。
“你走不走？不走的话，我走。”许洺川面色冷清，心更加冷。
想不到自己的母亲为了所谓的传宗接代，已经无情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。
许洺川在踏出门口时，琳琳拉住他的手：“姐夫，琳琳做错了什么？”
“你没有做错，是我做错了，如果你不想酿成大错，就去把孩子打掉，我会补偿你。”许洺川把话说白，是个女人都应该知道轻重，总不会搭上一辈子在他身上。
许母却放话了：“谁敢打掉我的孙子，我跟谁拼命！”
许洺川冷笑着走出门口，忽然感慨，这些年，秦德雅都独自面对着怎样的婆婆。
如今，就连身为儿子的他，都要忍受不了。
心间那股愧疚愈发强烈，浓郁得像块顽固的污迹，怎么都化不开。
许洺川走在街上，人来人往，无人为他驻足半步。
他忽然觉得自己像个游魂，不知往哪去，不知道要做什么，更不知道哪里才是自己可以呆的地方。
低头，看着自己黑色的皮鞋，沾满了灰尘。
白色的衬衫上还沾着血迹，已经干固。
许洺川兀自苦笑，神情悲悯。自打结婚后，秦德雅从来不会让他穿着脏衣服或者带满灰尘的鞋子出门，每次都务必让他衣着光鲜体面才让他出门。一滴晶莹狠狠砸在皮鞋尖上，留下痕迹。“德雅，你快点回来吧，没了你的地方，我感受不到生命的意义……”...
许洺川兀自苦笑，神情悲悯。
自打结婚后，秦德雅从来不会让他穿着脏衣服或者带满灰尘的鞋子出门，每次都务必让他衣着光鲜体面才让他出门。
一滴晶莹狠狠砸在皮鞋尖上，留下痕迹。
“德雅，你快点回来吧，没了你的地方，我感受不到生命的意义……”
三天后，许洺川在床上浑浑噩噩，接到秦德雅下葬的消息。
他衣衫不整，胡须渣子满面，赶到火葬场。
秦母哭成泪人，抱着秦德雅骨灰坛的人却是萧谨。
一行人因为许洺川的到来，而止步不动。
“你还有脸来，我女儿要不是因为你，她也不会死！”秦母泣不成声，甚至要冲上去撕了许洺川，被人拉住。
萧谨看了许洺川一眼，就收回目光，不卑不亢：“阿姨，别为了狼心狗肺的人动怒，那种人，自会有天收，我们走吧！”
许洺川上去拦住萧谨去路：“德雅在哪？”
萧谨神色冷清，仿佛在看一个笑话，将手中的盒子举高：“你觉得她能在哪？”
许洺川抬手就把盒子给打掉，上前一把揪住萧谨的衣领：“你少来这套，德雅根本没有死，你把她藏到哪去了？”
“啪——！”的一声，骨灰盒掉在地上，骨灰洒了一地。
萧谨咬牙：“许洺川，你别太过份！”
“过份的人是你，把德雅藏起来，还欺骗大家！”
“你简直不可理喻！”萧谨狠狠将许洺川推开，结果他又扑了上来，两人扭打一团。
微风佛过，吹起了地上的灰尘，逐渐飞远。
秦母本就伤痛欲绝，更是气得抓狂，上去就揪着许洺川拼命拍打：“你个混蛋，你把女儿还我，你把我女儿还给我！”
许洺川怕伤了秦母，不敢再动手，萧谨退开一边，看着他被秦母奋力捶打，还被抓破了脸。
秦母边打边哭：“把女儿还给我，你个混账东西！”
许洺川无奈：“妈，德雅没死，你别这样。”
秦母抬手给他一巴掌，打得他头都歪到一边：“我不是你妈！你！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，德雅跟了你这么多年，吃了多少苦你心里知道，现在她都已经这样了，你还要闹得她不得安宁，你不是个男人，你一家子都不是个人！”
他没动，也没还手。
萧谨见许洺川被打得差不多，上去拉开秦母：“伯母，我们走吧，德雅一定不想看见这个局面，别让她难过了。”
许母整个人哭得将近虚脱，靠在萧谨身上上气不接下气：“小谨，你说我的苏苏怎么就这么命苦啊！”
周围的人都在七手八脚，将地上撒掉的骨灰跟盒子捡起。
许洺川就像个丢掉都没人捡的垃圾站在中间，众人纷纷越过他离开。
很快，所有人都走光了。
他还愣在原地，额头上青筋突突跳动着：“不可能的，她没有死，不可能会死，是萧谨在欺骗大家。”
助理赶来，看见许洺川这样，欲言又止。
许洺川深呼吸，不耐烦问：“什么事？”
许母却不这么认为：“儿子啊，这事你必须听妈的话，这份协议书是我们明哲自保的资本，可不能撕了……”“我让你把协议书撕了！”许洺川咬牙，要不是这份东西，他不会失去德雅。“她都已经死了……”...
助理目光闪烁着不安道：“许总，您母亲将您的离婚协议书拼接好了，现在正在律师事务所里。”
“什么？”许洺川赶紧掏出手机打电话给许母。
很快，许母接通了电话。
“妈，你到底想做什么？”许洺川已经无法克制怒意，这句话都是咬牙说出来的。
许母说：“那个女人本就在死之前跟你签了字，离了婚，所以死之前她已经不是我许家的人，理所当然她死后我们许家的财产也没有一分钱是属于她的。”
许洺川愣住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，这些话是养育了他二十年的亲生母亲说出来的话。
不知道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。
心凉？心寒？还是失望已经说不清。
“然后呢？”许洺川声音很冷，很淡。
“然后……然后我当然是找个律师作证，证明这份协议书是起效的，免得到时候她娘家的人上门来分财产，先把事情安排好了，就算他们闹上天，我们也不怕！”许母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。
“把协议书撕了。”
许洺川克制隐忍，要不是这人是他妈，早就炸了。
许母却不这么认为：“儿子啊，这事你必须听妈的话，这份协议书是我们明哲自保的资本，可不能撕了……”
“我让你把协议书撕了！”许洺川咬牙，要不是这份东西，他不会失去德雅。
“她都已经死了……”
“她没死，我不准你说她死了！”许洺川对着手机大吼，助理都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。
电话里，许母沉吟许久，才敢开口，语气弱了许多：“儿子，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，妈这都是为了你好，别跟我妈怄气了好吗？”
“我没有跟你怄气，如果你还想要我这个儿子，那就给我现在、立刻、马上把协议书撕了，你要是敢将协议书交给律师，那我就让那个律师吃不了兜着走，包括琳琳在内。”许洺川说。
许母声音有些慌：“儿子，你想要干什么？”
“我说撕掉协议书，听不懂人话吗？”许洺川不等许母出声就挂了电话。
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，对助理说：“你来开车，去律师事务所。”
许洺川跟助理来到律师事务所，许母正准备离开。
他上去对许母说：“协议书呢？”
“我已经交给律师了，你现在情绪不稳定，这件事你就别插手了，妈会给你处理好。”许母还是仗着自己是母亲的身份，擅自替许洺川做了主。
许洺川扭头对律师说：“我以当事人的身份要求把协议书归还，不然我会告到你这家律师事务所倒闭为止。”
律师担心惹事，有些退却。
许母赶紧道：“她已经死了！”
许洺川极力反驳：“我说她没有死！”
“儿子，你这是要逼死你妈啊！”许母想不到许洺川会如此执迷不悟，心里愈发记恨秦德雅，死了都要让她母子生分。
“是你在逼我！”许洺川绕过许母，往里走。
许母赶紧追上去：“儿子，你听妈的话好不好，只要这次你听话，以后妈绝对不会干涉你的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