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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欢颜本还想着,就算墨书文不帮她,她还可以让陆哥哥帮忙,再不济她自己去求皇上,父亲是冤枉的,只要这个案子能够重审,一定能找出破绽,还父亲清白。
墨书文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,直接下令:“来人啊!太子妃近日身体不适,所有人都给本宫好生照看着,莫要让她再吹风受寒了!”随后还加派了一队人马守住宜春殿大门。
呵呵,说得好听,什么好生照看,不过是不让我再出去寻求帮助罢了。“翠儿啊,你说我当初是有多眼瞎,怎会将这样一匹凶狠的狼带到家中,你说,如果我那时没有遇见他,他应该也不会成为太子,我们家现在也不会成这样吧。”
翠儿看她心如死灰的模样,担心她想不开,只好宽慰道:“小姐,你可要保重啊!此次相爷怕是已经凶险,你若是有个什么好歹,谁来替他们伸冤!”
林欢颜看了看翠儿,十分郑重的点了点头,“没错,我要让自己好起来,墨书文不是说要带我去见父亲嘛,可不能让他老人家见了我在担心了”
她扶着脑袋又思考了一会儿,又念叨道,“对了,这次的事情一定不简单,父亲会不会有什么线索,到时候一定要问一问。”
翠儿见她终于又有了生气,总算放心,试探的问道,“小姐可要吃点东西,你都一天一夜未进食了,嘴皮子都干裂开了,可不能一天就瘦了,这让相爷看了得多伤心啊!”
“那你去给我备一碗小米粥吧。”翠儿急忙兴高采烈的将小米粥端给她,刚吃了一口,“这是你熬的吧,还是跟母亲学的,娘亲熬得小米粥最香了。”
眼泪滴到碗里,林欢颜视而不见,只一口一口一个劲儿往嘴里送粥,喝得太急,几次呛到,可林欢颜就像是没感觉,翠儿也不知道怎么阻止她,只好跟着一起悄悄抹了抹泪。
吃完小米粥,林欢颜几乎是哭了整整两天,早就累了,翠儿拿了个鸡蛋敷着林欢颜红肿的双眼,这会儿终于小小的眯了一会儿。
墨书文大踏步进来就只看见,那个女孩儿,蜷着身子,紧紧地抱着自己,眼角还挂着泪痕,他很想伸出手去擦一擦,心里却有一个声音:墨书文,她从来没把你放心上,你在犯什么贱!你是要让她也感受被欺骗的感觉,让她后悔的!
想着,本来已经伸出的手又背在了身后,“今日午时会有人来接你去见你父母,你自己等着罢!”
林欢颜一惊,赶忙坐了起来,激动地喊道“翠儿,快给我洗漱!下午就能看见爹娘了。记得父母亲最爱看我穿红色,说这样就像个太阳一般,照亮了他们的生活,今日穿红色去见他们吧,他们看着应该也会高兴一些。”
看着又像个孩子一样激动得跳起来的林欢颜,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每次林相下朝回家时,林欢颜总在门口等着她的糖葫芦,等她的父亲拿着糖葫芦从马车出来时,她就是这样,边跑边跳着向林相奔去,只可惜……
看着眼前的林欢颜:一袭最简单的大红色纱裙将身材本就纤细的人儿衬托的更加娇艳,雪白的肤色在一身红色中显得更显白嫩,苍白的脸色又给这妖冶的装扮增添了一丝病娇美,翠儿虽说知道自家小姐美得很,此时也看直了眼。
刚瞧着要到晌午了,车夫来终于接她了,二人跟着他们上了马车,一路上,林欢颜都在想自己要问父亲些什么问题才不让这次面白见,终于马车停下,林欢颜急急忙忙跳下车,看着眼前的画面,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“时辰已到,行刑!”翠儿意识到将要发生的事,急忙去捂林欢颜的眼睛,可是已经来不及了,刀起刀落,人头已经落地。
反应过来的林欢颜大叫道:“不要!”
“爹!”“娘!”众人皆见一道红色的身影飞快冲向刑台,她趴在台边大哭,但不敢伸手去触碰。
事情无力阻拦,她只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父母的头颅被砍下。
胸中涌出一口血,被林欢颜给忍住了。
她伸手给了自己一巴掌:林欢颜啊,你这是有多傻啊,竟然连引狼入室这种傻事都做得出来,如果当初自己没有带他来自己家,一切就不会发生了吧——
看着还提着刀站在台上的墨书文,林欢颜奋力爬了上去,她对着墨书文展现了一个从未有过的笑,那个笑容有恨、有厌恶、有不甘、更有几分绝望,唇轻启“墨书文,你曾经问我会不会后悔认识你这样一个闷葫芦,记得那时我说一点也不,可是我现在后悔了。”
她跌坐在地上,抱着自己的膝盖,抬头盯着墨书文喊道,“我后悔了啊!墨书文!我不止后悔跟你做朋友,我甚至后悔认识你!”说罢她便再也忍不住,将头藏在膝盖间嚎啕大哭,其实她还小声地说了一句:“我最后悔的就是偏偏喜欢上了你。”
下雪了,这是老天都替他们喊冤吗?
相信所有人都忘不了那一天:一个红衣少女,将自己团成一团,哭得感天动地,连飞雪都来安慰她,旁边是两具血淋淋的尸体,另一个和她差不多的的小女孩就跪在旁边看着,一个劲儿擦着脸上的泪水。
这场雪下了两天,一直不停。
林欢颜在刑场哭了两天,直到昏死过去,有路人听到她昏过去前说过最后一句话:“墨书文,我恨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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