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珏云缓过来，猩红的眼眸看着楚康正，声音有颤抖着说：“爹……亦瑶死了，她为了我们整个蓬莱……她并不是魔……白小怜才是！我们都被骗了。”楚康正脸色有些难看，愧疚道：“我怎会怀疑卿长老他们二人的孩子呢，他们可是九州的英雄，而亦瑶差在何处……”...
陶珏云再次爬起冲过去，眼里布满了血丝，他整个人颤抖着，心好似被无数的针插着刺疼。
嘴里还是嘀咕着：“亦瑶……亦瑶……”
此时，宗门长老都过来，陶珏云的爹也是蓬莱仙宗的宗主楚康正看着陶珏云要起心魔，立马对着陶珏云打过去一股灵力，叫着他的名字：“珏云！”
陶珏云缓过来，猩红的眼眸看着楚康正，声音有颤抖着说：“爹……亦瑶死了，她为了我们整个蓬莱……她并不是魔……白小怜才是！我们都被骗了。”
楚康正脸色有些难看，愧疚道：“我怎会怀疑卿长老他们二人的孩子呢，他们可是九州的英雄，而亦瑶差在何处……”
陶珏云紧握的手背上青筋暴起，神情痛苦和无助的……
楚康正拍了拍陶珏云的肩道：“珏云，亦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九州，她也不想着这天下受到魔族的伤害，她是英雄。”
陶珏云抬起头看着楚康正，没有说话，可她死了……
楚康正看着陶珏云他们还是有些没缓过来，就吩咐弟子把他们带下去好好休息。
翌日。
陶珏云和顾九安来到白小怜之前的住处，却发现了她藏起来的控魂丹，二人恍然大悟，他们一整宗门的人无人相信华亦瑶的原因都是被白小怜下了药！
让他们一个个都失了魂，受她控制！
他们把这害人的丹药全部给毁了，也在宗门每处都查寻一边，没有任何害人之物，才放下心。
楚康正也给华亦瑶举行了丧葬。
而陶珏云和顾九安亲手给华亦瑶做了衣冠墓。
丧葬这日。
蓬莱仙宗来了两个外人。0
一位穿着紫色衣裳的女子和穿着白色衣裳带着幕篱的男子。
陶珏云看着那带着幕篱的男子，愣了一下，他好像见过此人。
戴着幕篱的男子目光落在陶珏云身上。
陶珏云却感觉到脊背冰凉。
此时穿着紫色衣裳的女子冷冰冰的对着楚康正道：“楚宗主，这就是你所谓照顾好亦瑶的！亦瑶都死了！”
“你们蓬莱仙宗可真的好样！我姐姐姐夫为了蓬莱死了，你们说你们会好好对亦瑶，还不许我接近，可如今人都别你们照顾死死了！”
这位女子名叫沈今绾是华亦瑶的亲姨母，是占卜阁的阁主，占卜到华亦瑶出事，便过来，可还是来晚了。
楚康正脸色有些黑，却不知说些什么，毕竟华亦瑶确实为蓬莱死的。
沈今绾继续道：“华亦瑶留下的清霜剑和清霜铃我要带走，这是亦瑶最后留下的东西，我要把它们带回家。”
楚康正一口答应：“好。”反正都是一些碎掉的东西，留在蓬莱也没有什么用。
带着幕篱的男子便上前，拿起桌上的清霜剑和清霜铃。
陶珏云却冲过来，不想让男子带走，这些都是华亦瑶唯一留下的东西，他不想别人带走。
带着幕篱的男子清冷道：“你配吗？”
一瞬间陶珏云僵住，无法动弹，眼眸垂下，没错，他不配……
拿着东西沈今绾和幕篱男子便走出了蓬莱。
幕篱男子紧紧地握着清霜剑和清霜铃，缓缓抬起头，看着白雪飘落的天，华亦瑶，我后悔了……
早该带走你，不该让你留在蓬莱……
……
华亦瑶离开的半个月。
陶珏云和顾九安二人都缓过来。
陶珏云时不时在梦中见到华亦瑶，却有些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。
梦中。
一个带着笑的女子眼中带着爱意的看着他，“珏云，快来……”
陶珏云恍惚的走了过去，。
可一瞬间他从梦中惊醒，发现什么都没有，没有他心心念念的人儿了，他心爱的人，被他亲手毁了……
陶珏云离开了洞府，来到了华亦瑶的衣冠墓这处，他缓缓的跪在华亦瑶的墓前，看着墓碑上的名字，眼睛通红，他的心就像被无形的石头重重压着，无法喘过气。
陶珏云动着膝盖在寒冷的冰雪中一步一步靠近这墓碑，他颤着的手缓缓伸过去，眼尾不知觉留下了泪水，亦瑶……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
他双手忽然抱着墓碑，愣了神在那，一动不动的。
空中却落下了雪花，一点点落在了陶珏云身上。
而雪越来越厚，陶珏云却无动于衷。
亦瑶，今日好冷，我陪着你。
“我来蓬莱仙宗就是要带走亦瑶。”楚康正正色道：“这不可。”沈今绾冷笑道：“我作为亦瑶的姨母，和亦瑶有着血缘，我能好好照顾亦瑶。”姨母？...
蓬莱仙宗。
争吵声把华亦瑶给惊醒，睁眼就看到韶颜雅容的女子，她水灵的大眼睛眨了眨，好美……
女子见到华亦瑶醒后，手中多了一个拨浪鼓在华亦瑶眼前晃，“小亦瑶……”
华亦瑶嘴巴微开，要说话，可嘴里发出：“咿咿，呀呀……”
她愣神，抬起手，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婴儿的肉手。
结合女子叫她“小亦瑶”，华亦瑶知晓回到了自己还是襁褓中的婴儿时。
此时，华亦瑶听到了蓬莱仙宗宗主楚康正声音，“沈阁主，你这是何意？”
“我来蓬莱仙宗就是要带走亦瑶。”
楚康正正色道：“这不可。”
沈今绾冷笑道：“我作为亦瑶的姨母，和亦瑶有着血缘，我能好好照顾亦瑶。”
姨母？
华亦瑶没想她还有一位姨母，她以为这世间自己再无亲人。
楚康正心生愧疚道：“沈阁主，本宗主知你接受不了卿长老他们仙逝，可亦瑶这孩子在蓬莱出生，卿长老夫妻二人也在蓬莱多年，这有卿长老他们的气息，亦瑶会更喜这。”
沈今绾笑声越来越大，讽刺道：“好有个多年，我姐姐和姐夫为了九州为了蓬莱付出多少心血，可到头来却落到这个下场。”2
当初要不是他们没派人去支援，她姐姐和姐夫根本不会死。
如今人死了封个英雄的头衔有何用？不就是要弥补他们所谓的‘愧疚’。
楚康正脸色略微难堪：“沈阁主未免话语太过，对卿长老他们的仙逝，这也是无法预料的事，他们也是为了九州，为了天下苍生，他们是英雄受人尊敬。”
在襁褓中的华亦瑶感到沈今绾很生气，她伸出小手，姨母，别气别气。
沈今绾看着华亦瑶，笑了笑，何必和这些虚伪的人说太多。
她抱着华亦瑶要离开。
楚康正上前拦住，“沈阁主要走可以，但这孩子必须留在蓬莱仙宗，我们会好好照顾亦瑶，这也是卿长老他们希望见到的。”
沈今绾目光锐利，嗤笑道：“我姐姐他们更愿意让我这个亲姨母照顾亦瑶，而不是外人。”
这些人假惺惺的模样，令人呕吐。
楚康正脸色倏然一黑，对沈今绾很不喜。
“那不如让亦瑶来选去哪，沈阁主拿出一件东西，而我们蓬莱仙宗也拿出一件东西，亦瑶选到什么，就在谁的身边。”
沈今绾知要是不答应，今日也难以带走华亦瑶。
“行。”
沈今绾随意拿出身上占卜阁的令牌。
而楚康正拿出的是卿长老的法器，这法器上面有着卿长老夫妻的气息，华亦瑶在娘胎时，就熟悉了这个气息，那还是婴儿的华亦瑶必定选有着熟悉气息的法器，留在蓬莱仙宗。
没有重生记忆的华亦瑶上辈子就是这样留了下来。
沈今绾双眸微眯，带着一丝冷意，毫不留情道：“楚宗主好计谋，这手段使得让我甘拜下风！楚宗主怕是觊觎小亦瑶的天生仙骨，给蓬莱仙宗博好名声？”
华亦瑶此时也惊讶，上辈子蓬莱仙宗的人从未告诉她，自己有个姨母，更是以天神仙骨的荣誉为由几乎不让她单独见蓬莱仙宗以外的人。
还有要是她做错一些事，那些长老们就会罚自己，可明明其他人也会，却只罚她。
说她天神仙骨，不能做错任何事，这就是再给蓬莱仙宗染污。
当初她白小怜诬陷，蓬莱仙宗无人信自己，更是夺走了她的仙骨。
如今华亦瑶想起，对蓬莱仙宗心里膈应。
蓬莱仙宗想要的是她体内的仙骨，要是没了仙骨，他们都不在意她是谁的孩子，也早允姨母把她接走。
楚康正扬眉挑逗，狂妄道：“也没说不能用此物，要是沈阁主也有，那也便可拿出。”
沈今绾咬着牙，她怎会有，她多年没见姐姐和姐夫，要是有姐姐的东西，怕是早无姐姐的气息。
被放下的华亦瑶抬着脑袋看了看楚康正，爬向了带有父母气息的法器。
华亦瑶没想自家姨母竟是占卜阁的阁主，虽说她听到楚康正叫沈今绾阁主，但从未想过是占卜阁。这还是那日华亦瑶被沈今绾从蓬莱仙宗带走时，在路上和沈今绾和华亦瑶说的。华亦瑶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占卜阁，这比蓬莱仙宗大很多，完全是蓬莱仙宗无法匹敌。...
楚康正嘴角上扬，笑意遮挡不住，快来吧。
可华亦瑶还有两步爬到法器面前时，忽然扭动了自己的身体，向沈今绾的令牌爬过去。
原本还带着笑意的楚康正脸瞬间僵下。
沈今绾心跳了一下，楚康正拿出法器的那一刻，她就已经想好了结果。
但没想华亦瑶竟突然走向了自己的令牌。
楚康正死死盯着华亦瑶想着她还没有拿到，还有机会，就像刚刚一样换一个来选。
只可惜楚康正错了，华亦瑶是毫不犹豫的直冲令牌，小肉手拿起令牌的那一刻。
沈今绾就立马抱起华亦瑶，在她脸颊上亲了又亲，乐呵呵道：“小亦瑶你太棒了。”
华亦瑶被亲得有些模糊，以后她要跟着姨母一起生活，蓬莱仙宗她永远都不会再来。
楚康正双手紧握，黑着脸，眼中透露着不甘。
沈今绾撇了一眼黑着脸的楚康正，冷嘲热讽道：“没想楚宗主所做的一切，都是徒劳的，看来小亦瑶更喜欢跟我这亲姨母。”
音落后，她就带着沈今绾离开。3
沈今绾也拿了华亦瑶父母留给华亦瑶的东西，就是清霜剑和清霜铃。
华亦瑶最后看一眼蓬莱仙宗，上辈子此处伤了她太多，无论是人还是物，都没什么可留恋的。
她如今还是婴儿身，睡意自然多了些，和沈今绾一路上都在睡。
等再醒过来时，就已经到了占卜阁。
占卜阁的名号在九州之中可不比蓬莱仙宗差，能占卜预知，而占卜阁的弟子修为大能也和蓬莱仙宗一样多。
只不过宗门低调，弟子人数并没有很多。
华亦瑶没想自家姨母竟是占卜阁的阁主，虽说她听到楚康正叫沈今绾阁主，但从未想过是占卜阁。
这还是那日华亦瑶被沈今绾从蓬莱仙宗带走时，在路上和沈今绾和华亦瑶说的。
华亦瑶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占卜阁，这比蓬莱仙宗大很多，完全是蓬莱仙宗无法匹敌。
宗门的弟子们见沈今绾，恭敬叫道：“阁主。”
沈今绾也是句句回应，这让华亦瑶想起上辈子蓬莱仙宗的长老，目中无人，一点儿不亲近弟子，弟子都不满，却不敢言。
华亦瑶紧紧地抓着沈今绾胸口的衣裳，对着她笑着，姨母才是有做一宗之主的气派。
沈今绾垂眸，手轻轻捏了捏华亦瑶的脸颊，安慰道：“小亦瑶日后这就是家，姨母会好好照顾你，不会让你受委屈。”
华亦瑶回应：“呀，呀呀呀……”我信姨母。
她被沈今绾带着逛了一圈占卜阁，华亦瑶是一次次都被震惊。
占卜阁从上到下都让她重新认识到宗门每一处每一人都是都很好，没有算计，也没有什么嫉妒。
华亦瑶逛得差不多，困意直冲她的脑袋，打着哈欠，小肉手抓着沈今绾的衣裳，便睡过去。
她这几日一直都这样入睡，她怕这一切都是一场梦，抓着沈今绾会让她安心，上辈子她实在太疼了，不想再次的经历。
不知过了多久。
华亦瑶从睡意中醒来，迷糊的听到沈今绾说——
“从今日起这孩子就是我占卜阁的少主。”
“小少主日后必定是个美人儿。”……华亦瑶听着那些弟子的话，眼睛眨了眨，就不反对一下？6可画风突然变了。一位女弟子小心翼翼的询问道：“阁主，我可以抱小少主吗？”...
华亦瑶倏然清醒，看着沈今绾。
沈今绾见华亦瑶醒了，微微低着头对着秦情轻声道：“小亦瑶，这少主你就随便当着来玩玩，日后要是不喜，咱们就换个别的来当。”
华亦瑶脑袋歪了歪，对沈今绾说的话惊讶，抓着沈今绾指尖，“呀呀，呀呀呀……”姨母，我做少主不太好。
沈今绾会错意，笑着道：“小亦瑶，我就知你会喜欢。”
华亦瑶愣住，“呀呀呀……”不是的，姨母……
“小亦瑶这是太开心了。”
华亦瑶有些累，她如今还是个婴儿，和姨母说太多，姨母也听不懂自己说什么。
她想着自己这说不清，宗门的弟子也会有人反对，到时这事就不了了之。
可华亦瑶等到的却是夸奖。
她躺在沈今绾的怀中，有些弟子就上前，看着华亦瑶。
“小少主好机灵。”
“小少主好乖巧。”
“小少主日后必定是个美人儿。”
……
华亦瑶听着那些弟子的话，眼睛眨了眨，就不反对一下？6
可画风突然变了。
一位女弟子小心翼翼的询问道：“阁主，我可以抱小少主吗？”
沈今绾看向华亦瑶，回答道：“这要问问小亦瑶。”
华亦瑶对着女弟子伸手，抱吧。
女弟子眼睛都冒着金光抱起华亦瑶。
半炷香的时辰。
华亦瑶就被弟子来回抱着，但她打了一个哈欠，弟子便老实的把她还给了沈今绾。
弟子们异口同声：“小少主好好休息。”
今后的日子里。
华亦瑶就是占卜阁的少主，当然这沈今绾也对九州中的所有宗门提到了他们占卜阁有少主。
但却没有指明是华亦瑶。
主要是为了保护如今还小的华亦瑶，怕有心之人觊觎仙骨。
至于让其他宗门知晓，也是为了日后华亦瑶出占卜阁有个好身份不怕别人欺负。
沈今绾也不能说不让华亦瑶出去闯荡，也不提升修为。
今日，华亦瑶睡足，没了困意，一直躺在榻上陪着忙事的沈今绾。
此时，进来了一位一袭白衣的男子。
清冷声响起：“师姐，我出关时，听弟子说你把孩子从蓬莱仙宗带回来了。”
沈今绾放下手中的毛笔，抬着头看着男子说：“这是姐姐和姐夫生前留下的孩子，我不能把她独自一人生活。”
“还有我算出要是小亦瑶留在蓬莱仙宗必有死劫，如此危险的事，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小亦瑶死掉，我救不了姐姐和姐夫，这次我必须要把小亦瑶保护好。”
华亦瑶听到沈今绾的话感叹，姨母好厉害。
她留在蓬莱仙宗真的只有一死。
“人接带回来便好，宗门上下似乎都很喜欢这孩子。”
男子边说着边走向华亦瑶。
华亦瑶眼前忽然出现孤冷出尘的脸。
她愣了一下，她从未见过有如此神颜的人，就连陶珏云都无法和面前的男子相其并论。
后来华亦瑶才知这男子名为裴晏知，是姨母的师弟，但修为极高，这九州中几乎是无人能敌。
裴晏知启唇：“这孩子怕不是痴儿？”
华亦瑶活动了一下筋骨，感觉身体修为变强了一些，她如今也就五岁，要是多加用功，修为定比上辈子高。“你还需多少灵石？”清冷的嗓音突然不知从何响起。...
华亦瑶回神，眼睛对着裴晏知瞪得老大，嘴里咿咿呀呀的叫着，对于裴晏知说的话非常不满。
你才是痴儿！
沈今绾起身过去，抱起生气的华亦瑶，轻笑道：“师弟，也许是你吓着小亦瑶了，小亦瑶是我平生见过最乖的孩子，你可不能胡说，而且小亦瑶如今对你很不满。”
裴晏知眼眸微抬，目光落在华亦瑶上，惜字如金应了一声：“嗯。”
之后很长的日子，华亦瑶对于裴晏知说她是痴儿这件事非常在意。
直到五年后，沈今绾行为有了突破，需要闭关时，华亦瑶才把这件记了五年后才把这事忘了。
华亦瑶从屋外跑进来，软绵绵道：“姨母，你叫我有何事？”
沈今绾把华亦瑶抱入怀中，轻声说：“亦瑶，我今日后，就要闭关一段日子，不能一直陪在你的身边。”
华亦瑶仰着脑袋，看着沈今绾说：“姨母，你放心，我可以照顾自己。”
说完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膛，非常有气势。
沈今绾哭笑不得，这孩子自从会说话，就一副小大人模样。
她手指刮了刮华亦瑶的鼻尖，“我已经让人来照顾你了。”
这时，裴晏知走了进来。
华亦瑶看着裴晏知，鼓着腮帮子，怎会是这人？
沈今绾是不知为何华亦瑶对裴晏知不喜，但如今只有裴晏知可以好好帮她照顾华亦瑶。
她询问道：“亦瑶，你为何不喜裴晏知？”
虽说这五年，裴晏知几乎都在闭关，但每次出关和华亦瑶见面，华亦瑶对裴晏知就没有好脸色。
华亦瑶抱着胸说：“姨母，你自己问。”
裴晏知为低着头，看着华亦瑶，嗓音清冷道：“莫非是痴儿的事？”
沈今绾大笑：“亦瑶当初是婴儿，怎会记得此事，师弟，是你想多了。”
华亦瑶咬着牙道：“姨母，就是此事。”
沈今绾瞬间闭上嘴，她如何也没想到真的是此事，可当初亦瑶确实是婴儿，按理说是记不住。
但想了想华亦瑶的表现，沈今绾也只能接受真的如此。
裴晏知从空间戒中拿出了一堆稀有的灵石，递给华亦瑶，“给你的赔礼。”
灵石！
华亦瑶眼睛一亮，快速接过，这些可都是稀有的灵石，上辈子她几乎没见过几次。
她抬起下巴，仰视裴晏知，“你真的把这些灵石给我？”
裴晏知淡淡应道：“嗯。”
华亦瑶也不是小气之人，既然收了裴晏知的赔礼，也大度地说：“那我们二人两清了。”
沈今绾看着他们，心里松口气，她怕两人的关系不好，如今看来，不会出何状况。
她也可安心的闭关。
翌日。
华亦瑶看着沈今绾走进去，关上石门，才离开。
她拿着昨日裴晏知给的灵石，就开始吸收里面的里面的灵力，身体也感受到了异常的温暖。
华亦瑶活动了一下筋骨，感觉身体修为变强了一些，她如今也就五岁，要是多加用功，修为定比上辈子高。
“你还需多少灵石？”
清冷的嗓音突然不知从何响起。
把华亦瑶吓了一跳，便看到裴晏知出现在自己面前。
然后又递给她一袋灵石。
华亦瑶看着递过来的灵石，对着裴晏知说：“我只收一次赔礼。”
“送你的，这些灵石对我无用。”
说着，就把灵石塞在了华亦瑶的怀中，“若还需要，便可来我。”
华亦瑶多少有些不好意思，毕竟她一直把裴晏知说自己是痴儿的事放在心上，如今裴晏知又给她送灵石。
“多谢。”
深夜。
华亦瑶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裴晏知，软软道：“已是深夜，你不回去？”
裴晏知启唇：“师姐说你一人入睡害怕，必须要有人陪着。”
“不必，我如今已可自己入睡。”裴晏知微微转头，向床上的华亦瑶看去，淡淡道：“前几日师姐还和我说这事，你又如何能一人入睡？”华亦瑶微微扯了扯嘴角说：“这是我的闺房，有男子在我如何入睡。”裴晏知：“你还是孩儿。”...
华亦瑶想着之前她一直是和姨母睡，姨母才误会她是害怕，她只想和姨母一起，并无他意。
“不必，我如今已可自己入睡。”
裴晏知微微转头，向床上的华亦瑶看去，淡淡道：“前几日师姐还和我说这事，你又如何能一人入睡？”
华亦瑶微微扯了扯嘴角说：“这是我的闺房，有男子在我如何入睡。”
裴晏知：“你还是孩儿。”
华亦瑶咬着牙，一溜的进到了被子里，转身，就留给裴晏知一个背，那就看着吧！
丑时。
月亮高高的挂在空中。
月光透露着开着的窗照射进来，正好对着坐在屋内的男子的白衣上。
男子半阖的眼眸睁开，余光落在床上熟睡的女孩身上，慢悠悠的起身，走过去，修长的手指拉着被子盖在女孩身上，便转身离开了屋子。
这日后，华亦瑶也习惯了裴晏知的存在。
而裴晏知时不时给华亦瑶各种小玩意，这让华亦瑶的修为有了进一步的提升。
七年的时间里，华亦瑶从一个小娃娃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小姑娘。
至于裴晏知陪着华亦瑶入睡，在华亦瑶那年的半年后再次提出，裴晏知就没在陪着华亦瑶。
华亦瑶年复一年的修炼，就想快点到大能。
这日，华亦瑶和往常一样，和占卜阁的弟子一起修炼。
回屋时，却被腾空抱起。
华亦瑶背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着了，她看着那张俊脸，大声说：“舅舅，你干甚？”
在这七年里，华亦瑶和裴晏知的关系倒是好了不少，她想着裴晏知既然是姨母的师弟，那这样算她应叫裴晏知为舅舅。
她第一次叫的时候裴晏知没说，日后华亦瑶就这样叫裴晏知。
裴晏知眉头轻拧道：“你流血。”
华亦瑶愣了一下，但回过神森*晚*整*理，小脸通红，结结巴巴道：“你，你快把我放下来，我自己解决。”
她忘了自己已到了来月事的年纪，她没注意到这点。
裴晏知并没把华亦瑶放下，只是继续抱着华亦瑶往前走。
华亦瑶咬着下嘴唇，脸都要红得熟透了，为了不让裴晏知误会，她只能说：“是我来月事了……”
她说出这话，心里都有些羞耻。
裴晏知低着头，看着华亦瑶，一本正经道：“月事是何意？”
华亦瑶眼睛睁得老大，“你，你不知？”
“不知。”
华亦瑶突然明白为何裴晏知有这举动，是不知月事是何意。
“舅舅，你先帮我找林瑶过来。”
林瑶是华亦瑶在占卜阁认识的一位年纪相仿的女弟子，两个人玩得很好。
裴晏知犹豫，但看着华亦瑶，最后便把林瑶带了过来。
她也从林瑶口中得知，月事是每个女子每个月都要来的，期间有些女子会腹部疼痛。
华亦瑶处理好后，从屋内出来，见裴晏知站在屋外，手中端着一碗糖水。
裴晏知清冷启唇：“喝了这对身体好。”
华亦瑶没想裴晏知还给她准备糖水，鼻头有些酸涩，把便喝下。
她记得上辈子初次来月事时，被蓬莱仙宗一些弟子嫌弃，虽说那时陶珏云和顾九安对她很好，但也没向裴晏知如此细致。
可裴晏知太过于细致，连华亦瑶去修炼都不给。
华亦瑶鼓着腮帮子，看着裴晏知，不满道：“为何不能？”
裴晏知耐心道：“林瑶说女子初次来月事，要保护身子，要是没照顾好，日后怕是会难受。”
他的话，让华亦瑶不知要说甚，就如同裴晏知所说，要是没照顾好，日后会难受。
上辈子她便是。
裴晏知摸了摸华亦瑶的脑袋，“我不想你难受。”